Chloe

【STEVE /TJ】ONCE IN A BLUE MOON ch.15

Chapter. 15

半小時後,TJ從洗手間中出來，情況卻沒有好轉,

應該說是急轉直下，他對門外和steve一同站著的佣人怒吼起來，說不願意吃任何藥物，他媽的還要看著他吞下去，是一種侮辱，
又生氣地推開了想走過來安撫的steve, 最後TJ顯得非常焦慮煩躁地跑上了樓上，並且把自己關了在房間之中，steve在樓下看著既愕然又擔憂，

而佣人則是搖搖頭一邊小聲地抱怨自己運氣不好，還咒罵了兩句，

Steve的心情直墮谷底，

一直到傍晚，TJ和grandni母親晚飯時，卻毫無異樣，還俏皮地嬉笑著，但直至steve 提早下班，離開大宅，TJ也沒有再看他一眼，

Steve並不知道在他走後，TJ卻突然沉默了下來，還借詞身體不適，提早回房間休息，要說誰看得通透的話，應該就是Margaret,她在外孫份外興奮的開玩笑時，已看穿他的虛張聲勢，
以及到後來，連看也不看那個俊俏小伙子的行為，Margaret 倒是看出了貓膩，但確實原因卻無從稽考，她亦不認為那位先生有能力欺負自己的孫子，事情就是這樣，你再聰明也未必能夠得知全部真相，

她嘆了口氣，小酌半杯紅酒，和自己的女兒閑聊起來，

Steve 離開大宅後，沒有立刻回家，而是等待Sam,
sam已經有兩個月沒有新女友，所以晚上都變得比較空閒，今天他們又相約了外出吃頓晚飯，sam想讓steve在晚飯後陪他泡酒吧，他們還另外約了一個朋友，射擊教練，Clint……

三人聚頭時，clint卻不斷地向sam打眼色，steve一反常態沒有用那張光芒萬丈的笑臉迎接他，

“放心沒人把他調換了或者洗腦之類的，他只是開始有感情煩惱了。”sam聳聳肩。

“噢，”Clint點了點頭，然後一個激靈，“甚麼，感情煩惱?他?一直以來我們最煩惱的就是他沒有感情煩惱，所以現在是怎樣了?我才沒見你們幾星期，這事已經發展到甚麼地步?”

“Hey,別太緊張，這事還沒開始。”sam一面你甚麼也沒錯過的表情，

“這樣…所以說能令他煩惱的妹子嗎？ 這等級太高了，還是說，是瞎的……”clint認真地說道，還故意調低音量，“Hey,我該不會說中了?正常女子一見他的樣貌，就甚麼問題都不是問題了…”

“注意，不是女子……”sam從背後把走錯方向的steve拉回來，
他們今天打算到Estadio吃西班牙菜，明明是steve訂的位子是他熟悉的餐廳，但他卻打算走向另一個截然不同的方向，但當sam拉著他調整後，他也像沒有察覺一樣繼續前進，顯然靈魂已經不知飄到那裡去了。

“噢，我就知道…也不對我不知道…”clint回想那些各式各樣漂亮嬌豔或健美活潑，又或者文靜聰明的女士對steve的各種挑逗示好，不禁說出了我就知道，
但後他又回心一想，其實以往還有一眾不同種類的英俊男士，專業人士或男模特兒追求過自己的好友，都不成功，所以他真不知道了，
Clint 一直以為steve是打算做神父之類，終身不娶貢獻社會，

Clint在得知這消息後，不禁想，哎呀…我有固定伴侶了，呀！不對我喜歡女的!

“我覺得你和他挺相襯的。”clint如是說，

“不，他不是喜歡我，”sam搖了搖頭，竟然有點婉惜，

Steve 身邊的朋友不論男女，均一致認為他是絕世筍盤，就算sam和clint不喜歡男的，也不禁覺得自己是錯失了機會…

到餐廳後，steve開始回復神智，

“clint真的好久不見了，Barbara好嗎?”steve溫柔地問道，

Clint雖然心想，我和你走了二十分鐘路程，你現在卻一副剛與我見面的樣子，是開玩笑嗎？但還是友好地回答著，“她不錯呀，但我真的需要一點私人時間……”

Steve在他們的朋友圈子當中，就像某種精神領袖，
他會主動關心所有人，也會邀請他們晚飯出遊，不知不覺間就建立起一種崇高地位，

就正如今天Sam打給clint叫他一起去吃飯喝啤酒之類的，clint第一時間是說不行呢…我要陪barbara ,但下一秒當sam說那我跟steve說你不來，Clint馬上就轉軚，八時半，不見不散!要我幫忙訂枱嗎？

Sam一早就預測到會這樣，於是說，不用了，steve訂了枱，他說知道你喜歡吃上次那家西班牙餐廳，

Clint聽到就更覺得窩心，甚至開始思考今晚穿甚麼好，像去約會的少女一樣，

而最奇怪的是他女友Barbara 聽見了steve會出現，竟然笑意盈盈立刻批准，甚至大為嘆息自己今天要上晚班不能調更，無法同往……

Steve微笑著看他們點餐，他一向沒有意見，也因專注的關係而沒有留意不斷向他拋媚眼的待應，

點餐後，sam不禁抱怨，“那西班海鮮飯我都說了三次，她根本心不在焉，下次不如你負責……”

Steve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，

“好了，有人可以開始跟我說整件事的始末嗎？”clint喝了一口sangria急不及地問道，
“所以今天是為了甚麼事，吵架了，明明早上好好的?”sam沒正面回應clint的問題，

“沒，沒有吵架…我好像冒犯到他了…”steve搖搖頭，又想起TJ的目光，

“冒犯別人?你?算了你沒這個能耐…”sam吃著送來的餐前小面包，一邊說道，“說實在，那些沒感覺甚麼的都是廢話，你明明已經整個人沉下去了，才幾天，不過不得不說，他確實魅力無邊，和外界說的一樣……”

“我沒打算對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，我希望尊重自己的工作，也尊重僱用我的人。”steve認真地說著，像告誡自己一樣，

Sam看著他的樣子，終於還是放下手中的面包，擦了擦手，輕拍steve的肩膀，

“他真的不適合你，不是說誰好或不好，現實上，後果是能夠預測的…”他能把你拖進地獄深淵呢兄弟，sam把後半句吞掉，

“sam你這混帳，你就不能簡介一下，那位對象嗎?”clint一直聽著，差不多想要把sam捏死，就不能做點事前簡介嗎？一開場已經去到互不適合大結局了。

“不用簡介，那個人家傳戶曉，你大概知道我們的工作對象吧？”sam轉向一直在旁邊做配襯的Clint,

“前總統夫人宅邸?oh my god…”clint正要大叫，sam卻攔截下來，
“男的。”
兩位公子一位已訂婚，一位……
“Fxxk!what the……”clint大叫到一半，餐廳中眾人均看了過來之際，sam立馬把他的口掩著。

“…T…J,Thomas James Hammond ?TJ?”clint把雙眼瞪得前所未見的大。

“這已經不是不適合了，完全是兩個世界，從各種層面，不同方向來說…”clint把整杯sangria 乾掉，但這可遠遠不能彌補他的震驚!

Sam看向steve向他伸手展示，一面你看，我早就告訴你…

Steve卻突然皺著眉，sam知道他是不悅的，雖然steve 一向脾氣不錯，但有些堅持及底線卻是永遠不能觸碰的，

Clint也正坐了起來，sam摸了摸短短的頭髮，

“好了，我很抱歉，但你有看過以往所有新聞嗎？”sam的語氣柔軟下來，

“我們不應該從報道認識一個人…我們都知道傳媒有時候是失實的…”steve覺得自己不應對朋友板起臉，那怕一剎那，所以他聳下眉毛，有點內疚…

“好的我明白，但你有看過嗎？我是說你應該至少要知道一些問題，就算你不相信全部，但這也是他一部分過往…”sam份外認真地道，“他…不是好還是不好，而是去掉所有負面的形容後，還是可以看得出，他的狀態極不穩定…”

Steve張口又合上，是的，這真是無從反駁，他知道，因為他見過，他就在TJ身邊。

“他曾經自殺…”sam沉思了一會，終於還是說出了這句話，“他連自己都放棄了，你打算一直為他承擔嗎？”

Steve的心臟像被狠狠地抽出來，再被捏得巴爛，在這瞬間他竟然痛得無法呼吸，同時地他清楚這已經是不能再欺騙自己或別人了，一切已經萌芽，紮根，

Sam看著他的樣子，咬了咬牙，他終於知道steve不是不會愛上任何人，他只是在等待那唯一，然後狠狠地萬劫不復義無反顧地投進漩渦，

Sam亦明白從來都沒有人可以左右steve的決定，這得取決於他自己，

不過另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愛情從來都是兩個人的事，sam可不認為TJ一樣深情，就算有好感，他也聯想不到TJ定下來的樣子，

TJ那種放蕩不羈，穿著皮褸花天酒地的形象深入民心，同時有著強烈的自毀傾向，並且充滿了自我掙紮。

時而不羈熱情，時而軟綿純真，有時冰冷、陰鬱卻又哀婉、讓人欲罷不能……

不對!欲罷不能那邊是多餘了，sam搖搖頭，他不能不承認只消和TJ說上幾句看過他的傻笑，你就很難放下他，倒如現在sam也會擔心他，也會希望他安好。

“我是有點感情泛濫了，我只是想關心所有人，可能更多一點，但我也知道這是沒結果的，”steve 謹慎地道，他不是沒有智慧的，靜下來想他也知道這才三兩天時間，怎樣說都太不慎重，steve從來都非常認真對待，就算以往有好感的對象，他也是再三思考，能否令對方幸福呢？能否好好地照顧對方，而且對方是否願意呢？等等等等…
結果，他一直單身，

不過這次的感覺比以往強烈，以致他難以控制自己慢慢思考,

或者愛情就是需要一點衝動，太多前設就證明你不是愛著對方，只是在比較得失結果……

Steve拿起clint的sangria 喝掉了，此舉令Sam和clint齊齊刷刷地瞪大眼看著他，他們從未見過steve喝酒，雖然sangria 只能算是帶有酒精的飲品但加入了君度橙酒調配後勁也不少，

Clint和sam既然沒看過steve喝酒更不用說喝醉之後，他們兩人互相看了一眼，開始害怕會釋放出甚麼猛獸，要知道一個人平時擠壓得愈利害，反差就愈大，而steve是他們眼中的聖人……

幸好是直至晚飯完結，steve只是微醺看來以他從不喝酒的情況來說，酒量不弱，而且他只是稍微變得沉默呆滯和像狗狗般傻笑，他們眼中的聖人喝醉了還是聖人。

Sam和clint抹了一額冷汗，後來他們均決定還是不去酒吧續杯，以steve現時的模樣，他們害怕他被飢渴的女士或男士擄走。

凌晨時份，TJ在自己的房間內走動，他躺在床上一直閉不上眼睛，看著天花胡思亂想，今天nana剛回來，母親也難得不用工作或飛往外地，兩人都在家中，他無法遛出去，

他想起了steve的話，或者如steve所言他們真的曾經見過，而且以steve為人，應該是少有地會向他提供協助的人，
但TJ真不記得了，他也不想回想那段時光，
他知道自己又做了甚麼事，像以往一樣，連他最親的人也會被激得要放棄他，他總是能說出惡毒而毫無道理的胡話，變得像刺蝟一樣，

但他就是不想steve提起，應該說他不想steve 記得，或者更徹底，他不想steve見過完全崩潰的自己，

不過現在也不見得好得多…
TJ搖了搖頭，叼著大麻煙，走了出房間的小陽台，

他穿著薄麻質睡衣，披著睡袍，他的面色被房間內的暖氣烘得泛著紅霞，

一走出陽台，那迎面以來的冷空氣，令他一個激靈，那種昏沉一掃而空，他叼著煙，明顯感覺到溫度下降了很多，

就在他無焦點地盯著遠方，思緒放空時，下雪了…

他抬頭看著黑漆的天空，那一片又一片的雪花，他微張的唇吐出了裊裊白煙，

一片寂靜中，TJ輕聲地哼起了聖誕歌，明明已經過了聖誕，但下雪的夜，他不自覺地就想起，

總是特別地寂寞……